第九章 寻找共同基础,跨越 适应性分离
世界憎恶变化,然而只有变化才能够带来进步。 -- C.F.凯特林(C.F.Kettering)你满面愁容地诉说,却丝毫看不出别人有任何改变
让你十多岁的女儿摘下耳机听你说话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情;当她这么做时,你觉得你们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中。你在谈论责任和学习,而你的女儿却在讨论与朋友去逛街购物。你确信你的嘴巴在动,但你从孩子呆滞无神的双眼中却看不出任何迹象表明她接受了你的信息。你讲得越长,她的兴趣就越少。你是否有希望能跨越代沟去进行沟通呢?
无论是家长还是青少年、美国总统乔治·布什还是萨达姆·侯赛因、反对转基因食品的激进分子还是令诊所医护人员惶恐不安的反对堕胎者,都是思维定式导致了他们之间的分歧。要转变你周围人的思维定式,你需要认识到这些思维定式之间的差别,并寻找途径来跨越差别。
虽然你非常担心,但你的女儿最终会长大成人,采用一套与你非常相似的思维方式——无论是好是坏。她的思维定式将会从青少年的世界观变得更为成人化。这一过程可快可慢,取决于你如何处理这些适应性分离。通常这种转变会随着青少年承担一些成人的责任而到来——参加工作或建立家庭。通过这些经历,他们的心智模式会得到重塑。通过沿街抗议游行,激进分子们会让
大公司更加意识到环境问题。
本章将探讨思维定式之间的差异,以及跨越鸿沟并促进彼此之间相互学习的策略。
1996年,《社会话题》( SocialText)杂志发表了艾伦·索卡尔(Alan Sokal)的一篇论文,名为“超越界限:量子力学变化解释学”(Transgressing the Boundaries: Towards a Transformative Hermeneutics of Quantum Gravity)。索卡尔实际上超越的只有那些推论逻辑。整篇论文不知所云,而索卡尔——自称为“平庸的老科学家”——提交它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一本顶级的人文科学杂志是否会发表一篇拙劣的社会科学玩笑文章。结果那篇被发表的论文被称为“索卡尔骗局”。这只是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正在进行的游击战争中最为著名的一个侧面,突出体现了两个世界之间的分离。
这一差异也是C.P.斯诺(C.P.Snow)的名著《两种文化》(The Two Cultures)的主题,在该书中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被描绘成“两种文化”。作者指出,这两个世界相距甚远,甚至没有共同语言,这种差异恰好体现了解决世界问题的主要障碍。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之间的差异,体现于政策制定者们在将科学转化为法律并向大众进行解释时所面临的挑战。在处理诸如欧洲的疯牛病、转基因食品、干细胞研究以及全球变暖等问题时,这一挑战随处可见。科学家们首先与政策制定者进行交流,后者再通过喜欢捕风捉影、难以全面反映问题的媒体向大众传达,可以想象,这里面的问题有多么复杂。尽管将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视为两个独立的世界有些夸张——事实上它们也正日益融合——但这两种文化的独立发展的确反映了一种“适应性分离”。它说明了这些差异为沟通、合作和分享心智模式所带来的困难。
适应性分离
当一个人或一组人以比周围的人更快或更慢的速度来转变心智模式时,就会发生适应性分离。这个人或这组人已经开始采取步骤来接纳新模式,而其他人还在原地踏步。这种差异发展到极端,就会使得两组人难以沟通,因为他们通过如此不同的眼光来看待世界。我们可以在个人中(夫妻间的冷眼相待)、组织中(年老的卫道士和年轻的叛逆者之间的战争)以及社会中(富人和穷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差异)看到这种分离。在强硬派和温和派之间、自由主义者和保守主义者之间、科学家和传道士之间,也存在这种差异。在新产品开发过程中,研发部门的工程师与将产品推向市场的营销者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每一方都在以不同的模式看待世界。
这些分离至少阻碍了新的心智模式在世界中的推行。就像自然界的海洋、河流和高山一样,我们可以直接翻越它们,或通过架设桥梁、铺设隧道越过这些障碍。当差距如此之大,以至于无法跨越时,就会引发直接的战争和冲突。因此,重要的一点就是了解如何处理我们自己的分离,并如何跨越与别人之间的鸿沟,从而将新的心智模式引人世界。
当然,这里假设,支持变化的人相信新的心智模式更有优势,并且相信可以说服他人相信这一点。但在跨越他人的适应性分离时,我们也需要注意他们的观点。我们需要考虑到他人可能是正确的,以及一些新的模式可能会在双方的摩擦中引发出火花。也许在倾听中我们会意识到,我们需要挑战和转变自己的心智模式。
人们总是希望能够跨越这些差异。斯诺所强调的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之间的鸿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它们在不同的世界显示自己的力量的同时,人们也越来越多地找到了二者共同的基础。例如医学提出的人类克隆伦理问题,正成为哲学、伦理学和其他人文科学领域的考虑对象。同时,人文科学中的哲学问题也可以被自然科学所检验,比如用先进的医学技术来探测人们在进行决策时头脑中发生的变化。伍迪·艾伦(Woody Allen)所说的通过审视邻座学生的灵魂在哲学考试中作弊,现在看来已经不再那么牵强了。人文科学还将许多古老的文学作品灌制到高科技的CD光盘上,从而使人们可以以互动的方式了解作品的背景、评价,体会多媒体方式的灵活性。伴随着人文科学认识到自然科学的用途,自然科学也认识到人文科学的优势,这“两种文化”正慢慢找到它们的共同点。虽然它们的观点不会永远一致,但是它们正在越来越多地从对方的角度看待世界。
在美苏冷战期间,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分歧巨大,双方的“对话”主要发生在实际的或潜在的战场上。我们在古巴导弹危机、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以及其他军事行动中看到了二者的势均力敌,这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几乎没有对话的基础。最终,这种沉默变得如此痛苦和代价昂贵。戈尔巴乔夫的“公开化”政策为战略性对话提供了机会,使得对立双方有了前所未有的共同语言和合作。从一定程度上说正是由于这些变化,柏林墙倒塌了,我们也在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看到了市场经济的出现。
随着世界变化的加快,心智模式之间的差异也越来越普遍。思维模式的变化导致世界越来越不同质。例如,科技的高速发展将那些缺乏这些技术以及在哲学或文化上反对它们的国家抛在了后面。新技术有时受到的对待就像早年飞行者的热气球,它们落在了田间地头,迎接它们的是手持草叉和火把的愤怒的农民。这些差异在具有不同适应速度的群体中都造成了压力。这些适应性分离有时会变得如此严重,以至于对世界或一个问题形成共识变得非常困难,甚至不可能。
当这些“岛屿”足够小时,它们可以被绕开。美国的阿米西文化就是一例,它保持着19世纪晚期的农业传统和原始技术。阿米西文化在科技发展和现代世界观的海洋之中就形成了一个岛屿。相似地,一些诸如朝鲜这样的国家也会截然不同地看待现实,但最终这些视角会与周围的世界形成冲突,诸如关于发展核武器的问题。
反学习的必要性
神经生理学家沃尔特·弗里曼总结到,每个大脑都会形成它内在一致的世界。他将这称为“认识论上的惟我论的一种形式”。这种看法可能将弗里曼的思想与我们大多数人的思想分离开来。他这里所说的“惟我论”是这样一种理论,即认为自我只知道自身的变化,自我是惟一存在的事物,自我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认识论”概念指我们知道什么以及如何知道。如何将这些独立的世界从它们自我强化的轨道中冲击出来呢?
弗里曼认为,大脑主要通过反学习的过程来进行沟通。在他人的挑战或影响下,大脑放弃现有的信仰,通过社会合作行为来学习新的信仰。这个反学习过程非常复杂。首先,我们需要认识到改变心智模式的必要性,然后我们需要愿意拆除我们头脑中的世界,并根据新的信息来建立新的世界。当我们开始反学习时,会启用从儿童时代就采用的学习过程,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要借助以前的经验。当我们学习一个全新的事物时,首先会被一系列毫无头绪的信息所淹没。随着学习的进行,慢慢地,我们开始理出头绪,建立起新的心智模式。最终,一切都变得容易起来,我们自然而然的透过新的心智模式来看待世界。
我们都知道不断学习的重要性,但我们当中的许多人低估了“反学习”的重要性。如果我们不能学会打破塑造我们世界的心智模式,我们就很难建立新的心智模式,旧世界会不断地骚扰我们。反学习是跨越适应性障碍的一个关键。
应对适应性分离
你怎样才能认识和跨越这些差异呢?如下面详细讨论的,有三条主要途径可以应对这些问题:
1. 认识你自己的适应性分离;
2. 跨越与他人的鸿沟;
3. 建立跨越鸿沟的程序。
认识你自己的适应性分离
我们的心智模式潜在地将我们与他人隔离开来,这种分离会带来问题。无论你的组织或社区具有多强的同质性,你会发现,在你生活的世界中,人们的思维定式有着巨大的差异。你如何避免这些分离呢?你怎样在不放弃自己观点的前提下,接受他人的看法呢?
1. 区域化。有时人们可以通过将思维定式限制在特定情境下来对付适应性分离。例如,一位在事业上追求科学途径的研究者在选择配偶和参加宗教服务时,可以采取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这看上去可能有些虚伪,但实际上它是搭建桥梁最为有效的方式,可以将最有效的思维方式用于解决其当前的问题。从实用的角度来看,那些在个人问题上也采用冷静理性观点的科学家与那些不那么苛刻对待个人生活的科学家相比,后者可能拥有更为幸福的家庭生活。请认识到自己的心智模式的局限性,并乐于在不同的情境中采纳不同的模式。
2. 为你思维中的不同模式建立文件夹。心智模式的文件夹容量越大,你就越能够理解或接纳其他的模式。如果你学会了用艺术家的眼光来看世界——无论是通过对艺术史的学习还是通过艺术创作的实践——你都可以更好地欣赏艺术家或同学中创新者的观点,后者有时会提出一些看上去轻率、但实际上会改变你的事业的观点。如果你能够欣赏这些其他的模式,那么你至少在与他人对话。例如,石油公司最初与环境保护主义者势不两立,但随后这些公司也意识到,这会适得其反,并开始与那些激进分子就诸如全球变暖等问题进行合作。现在一些石油公司甚至开始聘用环境保护主义者,在广告中利用他们。通过站在环境保护主义者的视角看待世界,这些公司可以与他们合作,即使并非完全赞同他们。
3. 注意其他人是怎样说你的。尽管这很困难,但你有时不得不承认,你的思维方式已经过时,或者不适合你的处境。你需要留意你周围的世界是怎样评价你的,并承认他们有一定的道理。 CEO们会举行全体会议寻求来自员工的坦率反馈,向所有员工开放CEO的电子信箱,以及向客户征求意见。英特尔公司在奔腾芯片上令其声名狼藉的问题,以及埃克森公司( Exxon)对瓦尔迪兹事件的处理,就是公司不能及时听取反馈的例子。如果你不能密切关注你周围的言论并给予信任,你很可能就无法意识到你思维方式的过时,直到遭遇损失时才恍然大悟。在组织中,这意味着要营造透明的信息分享途径。
4. 避免原教旨主义。原教旨主义的实质是一种排斥变革的世界观。虽然原教旨主义的形式多种多样,但它们都信仰某一模式中的教条而排斥其他,而这往往带来了战争。坚信某一世界观有助于对抗反对意见和惰性,但是如果无法看到其他观点,有时也会对观点的发展造成损害。它能坚固战斗堡垒,但同时也使得原教旨主义者无法以其他的视角来看待世界,使得与他人的对话无法进行。
我们可以看这样一个例子:乔治·布什总统用“魔鬼”来形容伊拉克和其他被怀疑支持恐怖组织的国家。在欧洲人眼中,使用有着宗教意味的概念就象征着美国政策有原教旨主义色彩。虽然美国崇尚政教分离,但美国的言行常常表现出原教旨主义的世界观。
原教旨主义不仅仅存在于宗教范围内,也渗透到了科技领域。一些公司在建立工作系统时依赖特定的软件或硬件平台,而不是让系统独立于平台。这使得它们难以与采用其他系统的公司进行沟通,从而造成了分离。
跨越鸿沟
当你需要向一个充满敌意或缺乏包容性的文化中引入一种新的思维方式时,你会怎么做?这是许多新的CEO、管理咨询者、创业者和传教士所面临的挑战。你怎样令他人相信你发现了新的有用的东西?你怎样改变数代以来不断被捍卫、加强的世界观?你怎样克服惰性从而使人们改变他们的思维方式?
有效的谈判和对话可以被用来跨越这些鸿沟。用来领导组织变革的方法也用来产生如何工作的假设。下面这些方式都可以带来新的心智模式:
1. 创造对话。如果你沉默不语,你就无法跨越任何分离,也无法创造机会使别人了解你的看法,或令你更好地理解他人。你需要把不同派别的人带到谈判桌前,或打开沟通的渠道。一次戴维营会议不一定就能带来和平协议,但如果没有会议则连和平计划也不会有。这些对话并不总能达到转变思维方式的目的,但用于沟通的论坛的确可以为跨越障碍、找到共同点提供最初的基础。对话不必很长或非常具体,但它至少提供了一个让大家呆在一起的机会。比如大家在一起吃饭,这种社交环境可以促进大家的对话。
2. 强调实用性。正是因为强调了轿车和电脑的实用性,人们才能够最终在工作和家庭中接纳它们。如果你能验证说明一种途径的收益远大于它的成本和风险,你就更有可能说服他人接纳它。当汽车在速度、效果和成本上较马车都显示出技术优越性后,它很快就被人们广泛接受了。一旦电脑的商业效益开始得到证实——无论是节约成本还是提供客户服务——公司就成立了IT部门,开始实现办公自动化。当赛勒斯·麦考密克(Cyrus McCormick)在1 9世纪30年代早期为他的新式收割机寻找客户时,他最初遭到了农民的嘲笑。于是麦考密克进行了示范,向人们显示,用两匹马拉的收割杌怎样完成需要六个人用镰刀完成的工作。由此他的机器风靡全国和世界。就像麦考密克一样,如果你可以证明某一特定的心智模式能带来丰硕的成果,你就可以极大地促进它的应用,不过你需要了解,你所面对的对象眼中的实用性是怎样的。
3. 改变文化。如果在进行大的变革时没有考虑文化的问题,就可能导致带有很大破坏性的适应性分离。1989年合并的索尼公司和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看上去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最终因为文化的不同而失败。每种文化都由它自身的思维方式和基础设施支持。即使在理论上这些思维方式可以融合,但那些基础设施是否真的能够融合并创造出新的模式呢?
4. 如果你从正门进不去.就爬窗户吧。W.爱德华兹·戴明(W.Edwards Deming)是一位在其国内不受重视的优秀先知者,于是他将有关“全面质量管理”的方法带到了更具接纳性的日本。一旦他改变了更具有接纳性的日本人的思维方式(与美国对手相比,他们放弃旧有生产方式的损失更少,而收益更多),戴明就将他的世界观重新带回美国。通过来自日本公司的竞争,他吸引了美国制造业的注意,并使它们看到了这种质量管理方式的实用性。
有时你没有必要马上转化整个世界或你的目标听众。有时你可以从最具接纳性的听众开始,笼络追随者,然后再回到你最初的目标群体上。如果你可以让那些最主要的使用者参与到新产品的设计中,他们就更有可能接受它,而其他人也会追随。咨询公司和软件公司常常会采用这种策略推广新方法或新技术,它们首先让一些主要客户尝试新的方案,然后再利用这些经验,把新的思维方式推广到更广泛的人群中。
5. 促成危机。如管理者所了解的,有时在一个组织中转化思维模式的最佳途径就是创造或促成一场危机。通过限制预算,你马上就可以使整个组织关注成本节约、创造性地利用资源。相似地,一位物质滥用者会因朋友的干预——这将把问题带人一场危机之中——而意识到问题所在。一对有婚姻问题的夫妻,一方可以通过分居或离婚的威胁来激起另一方的注意。创造一场危机可以带来足够的重要性,从而促成思维方式的转变。外部危机也具有相似的效果。第一次世界大战使世界各国开始建立国际联盟,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余波中,联合国则成为全球讨论的焦点。战争危机使得人们的思维方式从孤立转向全球性的政治合作。如果你正要营造危机,这一过程将会成为点燃思维模式改变的火焰。
6. 寻找边界。在一次与中国企业管理者的会谈中,本书的作者之一科林·克鲁克试图解释一个项目的技术细节。那是一间很大的屋子,但从听众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并不理解那些想法。这不仅仅是语言的问题,也是因为技术细节的艰深。花旗银行的一位职员曹妮娜(音译)被请来进行翻译。她讲广东话,但她给沟通带来的便利不仅仅是语言上。她把概念转化为听众可以理解的形式。她对于科林的工作和她所面对的特定听众都足够熟悉,使得她可以在二者之间有效地传译。由于她可以同时从二者的角度看问题,她成为科林的心智模式和中国商人的心智模式之间有效的对接者。
尽管在两个世界之间存在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是通常也会存在桥梁。这些桥梁通常以“对话者”或“边界跨越者”的角色存在,他们的一只脚在一个世界里,另一只脚则在另一个世界里。如果你可以找到这样的人,他们就可以充当向导和翻译,使你能够进入外面的世界。如果你在一个新的观点面前完全迷乱时,环顾你的四周,看看你能否找到那些可以同时理解你的世界和新世界的人,从而使你可以跨越鸿沟。
这些人在将一种思维方式向另一种方式转换时起到巨大的帮助作用。在科学领域就有许多这种边界转换者,比如史蒂文·平克尔(Steven Pinker)、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以及斯蒂芬.J.古尔德(Stephen J.Gould),他们使复杂的科学话题可以被大众所了解。他们是伟大的沟通者,把对于世界的新观点带给了广大人民。这种方式的惟一风险在于,你对某一学科的看法只是反映了一小群人的视角,你会因此而损失一些宝贵的经验。
联结的过程
总的来说,将一个新的心智模式推向世界并克服适应性分离,要经过三个主要步骤:
1. 你能否进行沟通?如果你没有对话的基础,你很难把你对于世界的任何新观点推向他人。
2. 你能否看到价值?如果你能够阐明新观点的实用性(收益对成本或风险),你就可以增加它被接受的机会。
3. 你能否建立对事物的共同观点?有了对话的基础并阐明了实用性,你现在就可以建立对于世界的共同观点了。
你可以在组织或个人生活中建立一些规范的程序——比如设立魔鬼代言人的角色——从而使反方观点合法化,进而在广泛的事物中跨越各种分离。
适应世界
进步有时源自进入主流的激进模式。 20世纪60年代美国的人权运动最终以引起全国范围的争论、塑造整个美国的思维模式而告终。约翰·肯尼迪要在60年代末将人类送上月球这一想法吸引了许多科学家和政治家为这一诱人的远景而工作,力图将它变为现实。同时,在检验新思维的过程中,来自旧事物卫道士的抵抗也是十分有价值的。正是因为激进思想以及新模式与旧的思维定式之间的平衡,才使得我们能够为特定情景选取效用最大化的模式。
塞缪尔·巴特勒(Samuel Butler)曾说道:“理智的人通过调节自己来适应世界,而不理智的人则试图通过调节世界来迎合自己——因此所有的社会进步都要依赖于非理智的人。"尽管巴特勒的观察是真实的,但是并不全面。如果那些“不理智”的人不能够说服他人,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观点是理智的、有效的,社会进步就很难实现。那些拥有“疯狂”观点的人如果不能身处闹市,就会孤立于社会。如果艾伯特·爱因斯坦不能说服他人相信相对论的英明之处,或者如果抽象派画家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不能说服艺术界相信他作品的天才之处,他们可能只能在其所在领域的历史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注记。所有的社会进步都来自那些“不理智”的人们通过实施他们的激进观点来跨越适应性障碍,从而使其观点“理智化”。他们通过跨越适应性分离并连接孤立的世界来做到这一点。
超常思维
* 在你周围有哪些与你截然不同的心智模式?哪些人持有那些模式?为什么?
* 你怎样才能跨越这些“适应性分离”?
* 其他思维模式的支持者们从中可以得到哪些收益?
* 你能否证实你的新模式的实用性?
* 你怎样才能与那些以不同心智模式看待世界的人进行对话?
* 谁是那些可以帮助你跨越鸿沟的边界跨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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